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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濉溪老城石板街怎么样?
濉溪老城石板街,俗称“口子”,春秋战国时期即为“汴水入濉之口”,金元时,口子又成溪水入濉之口,故称“濉溪口”。
老城石板街,东至老濉河西岸,西至关帝庙巷南头,全长一公里,街宽五米。
街面青石铺砌,光滑如镜。其建筑古朴典雅,呈明清风格,现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濉溪老城石板街古意犹存,曾被选作影视剧《大姐》的拍摄地,后来又先后拍摄过“大哥”、《父亲》、《大搜》等。这里活生生就是上世纪中叶的小城镇。
石板街由清末民初绅士周俊哲倡导用青色瓦子石铺设。抗战时期,石板街遭日寇焚烧,淮海战役时又遭国民党飞机轰炸。
解放后,人民政府虽多次拨款修复,恢复了往日的面貌。然十年动乱,各种神庙、阁楼、牌坊等古迹文物遭到劫难。
石板街渐失往日的繁华,日趋萧条。90年代中期,人民政府对老城石板街开发保护。
石板街所留胜迹、传说、名人轶事甚多,如七十二步上天梯、三山夹一井、月牙桥、九道弯、城隍庙、关帝庙、天主教堂、基督教堂等。
七十二步上天梯。老城东首的当典巷,巷口南高北低,向南步步登高。相传,站在巷口高处,隔墙北望,可见相山古庙的前大殿门楼。“天梯”尽头有一平台,雕栏护围,可容纳数百人。时人登高览物、演出聚会、节日盛典多在此举行。由于路为土基,行人步履践踏,泥土聚结为梯,恰为七十二级,故称。
三山夹一井。石板街水巷南头,有一古井被三座屋山土墙夹持,山墙耸峙,水井幽深,形成“三山夹一井”奇观。由于沿街众多井水苦涩难饮,唯有此井水甘甜爽口,有人说此井与“龙泉”一脉,居民皆饮用此井水,故汲水者络绎不绝,致使小巷长年潮湿不干,水流成阴,形成老城有名的“水巷”。
月牙桥。位于老城民主巷东端。此处有一小溪穿街而过,溪上卧有半块青石碾盘,状如月牙,光滑如鉴,趣称“月牙桥”。桥下溪水潺潺,溪边杨柳依依。每月上弦,新月如钩,月牙桥下,浮光波动,地月天桥相映成趣。
九道弯。为石板街一古巷名称。位于东段北侧。蜿蜒数百米,通向后街北门,巷内弯道有九,故称九道弯。小巷幽深,迂回曲折,沿巷而行,时而如游迷宫,时而豁然开朗,令人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历代名人甚多。一代鬼才,恃才放旷,享有“小李白”之称的杨益鲁(外号杨红眼);帝王之师丁彦俦;开明绅士周俊哲;仕宦乡绅吴香圃等。
老城石板街商铺很善经营,大多数是“前店后坊”,沿街挂着各色招牌的杂货商号达数十家之多。店内货物繁多,堆积如山,大到各式家具,小到针头线脑,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店铺昼夜营业,故有“口子不集--常市(事)”之说。
濉溪石板街在哪里:东至老濉河西岸,西至关帝庙巷南头,详见地图在线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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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沅陵老城尤家巷
作者:代云保
尤家巷,沅陵老城那条古老而神秘的巷道,经常在梦里缠绕,在梦中依偎。
一条石板路由下直上延伸到天宁山上。石板路覆盖在溪沟上,石板下流淌着溪水汇入沅水大河。三米宽的巷道,犹如一条蛟龙蜿蜒。石板路两边都是民居,有木构的、有封火墙的、还有土筑的。清晨时刻或傍晚时分,炊烟升起,烟雾缭绕,如梦如幻。夜色阑珊的灯火,朦胧的月光,宛如神龙迷宫,令人神往。
爱悠悠,情悠悠,深巷锁春秋。
“灯盏窝呀!”
“卖水豆腐!”
“弹——棉——花!”
“要担水吗?”
一声声穿越时空的叫卖声,声声震憾着我的心灵。
行人脚步在石板路发出的“踢踏、踢踏”声,一声声叫卖声,还有弹棉花“嘣……嘣……嘣”的弹弦声,不约而同鸣奏出一曲曲千古绝唱。
我家就住在尤家巷孙家院子里。在那里,我住了十六个年头。
巷道就是童年时光。小时候,我和巷子里的伙伴们一块嬉戏,一起玩耍。孩子们都有划定的地盘,各自管理,互不侵犯。譬如,春牯牛家门口至巷口是春牯牛的领地,我家门口到王小黑家大树边是我的地盘,王小黑家门口到陈老九家门口是王小黑的领地。以此类推,地方划分完为止。巷子里有什么事,大伙都会跑去凑热闹。要是外人占我们地盘,大家就一哄而上,摇旗呐喊,捍卫、守护着巷道里的一切。
巷道就是故事。那是关于猫婆、四爷爷、四婆婆和杨婆婆他们的。
每年暑假期间,每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我们都会守候在孙家院子大门口,等待猫婆的到来。猫婆六十多岁了,圆圆的脸,整天笑咪咪的,爱穿一身苗服,常年挎着大背篓,身体有点驼曲,精神却很好。大人们都说她是郎中的女儿,会治病,院子里谁家有点小病小痛都是她治,从不收钱。她一个人生活,儿子在外地工作,过年才回家。猫婆天天上山采药,靠卖草药为生。猫婆每次采药回来,总是给我们带来好多桐叶包好的山叶萢和老鸦米(植物果实),一个孩子一包。这让我们不知有多高兴,多甜蜜呀。
四爷爷七十岁了。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眼睛炯炯有神,力气很大。家里人口多,靠卖柴为生。每次砍柴,都是担二百多斤的柴火回家。我们好羡慕他。他上山回来,经常给我们捉一些包谷蚱蜢、青蚱蜢、蝉,有时还带回一只小鸟给我们玩。大伙高兴癫了,都喜欢四爷爷。
再就是四婆婆了。她是孤老,住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一般很少有人去那里。她爱骂人,最爱骂我们这些调皮鬼了。不过,我们都不恨她。院子里人都对她好。一次,四婆婆生病发高烧,又没人知道,四婆婆只好用拐棍无力的敲打自家的门窗。刚好,被四爷爷听到了,火速跑到四婆婆家,打开门,看见四婆婆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四爷爷二话没说,就把四婆婆背起,奔向二里路外的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四婆婆脱离了危险,四爷爷为她付了医药费,然后又背她回来,送来开水,喂她吃药,还买来水果和罐头。四婆婆是小脚,走不得长路,身体又不好,个性又强,生怕别人看不起她,巷道里的人都知道,也尊重她,没人与她理论,邻里之间都互相照应。
孙家大院里,还有一位住在废旧角落叫杨婆婆的人,大家都叫她杨癫子。她从不与人答话,总是自言自语,一到三更半夜就哼唱"马桑树下打灯台”这首歌。二十多年了,夜夜如此。开始,邻居都烦死她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哼唱也成了小夜曲。她是桑植一大户人家的女儿,结婚三天,丈夫就上前线参加长沙抗日保卫战战死了!她不信,总是自言自语说:"他要回来的!他要回来的″。她是孙家院子里财产最多的人,有8口大箱子,放在孙家大堂里,谁也不敢动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后来,杨婆婆死了,居委会的人才打开箱子,发现每一个箱子里都放一床被单,共8被8单。她是明谋正娶的,丈夫是个担任营长的正直军人,结婚三天接到命令就上战场参加长沙保卫战,牺牲了。杨婆婆至死不信,始终说:“他要回来的……”可是,"马桑树下打灯台"的歌曲却铭记在我心里,永远也抹不去。
巷道是乡音,也是乡情。我们巷子里有江西的、湖北的、四川的、长沙的、常德的,更多的是沅陵本地的。江西人来得早,明代洪武年间,由于政治和经济原因,江西大量人口迁居填入湖南。湖北、四川、长沙人大部分是日本侵华时期逃难过来的。再就是土生土长的沅陵人。那时,湖南省省会一度也迁来沅陵。巷子里有说外地话的、本地话的、瓦乡话的,还有说土话的,说苗语的。乡音各不相同,却和谐共生,朴实、清醇、温馨而又甜蜜。如同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乡情是一种依恋,是一种境界,是人间的不了情。每当想起就令我魂牵梦萦。如今,许多往事都已成为过眼烟云。只有那众口不一的乡音和悠悠的乡情,却在我的心中留下不散的情思。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多少次闪现的图影,多少回走在熟悉而又模糊的巷道,那每一个小弯,每一棵古树,每一扇门窗和每一盏路灯,一块块店面招牌,一栋栋漂亮的吊脚楼,都呈现出浓浓的湘西魅力,让我的灵魂得到栖息。
在梦里,我在古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时间仿佛凝聚了。我悠悠忽忽梦游着,走呀,走呀,到了尤家巷,来到我的家。到巷口时,一片白云忽然飘来,一位老者,一袭白袍,身姿飘渺,白发长须,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啊!是孙爷爷,我的白胡子孙爷爷。他拄着拐杖朝我走来,看见我便问:“我的娃,你回来啦。”然后笑笑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一片暖暖的、甜甜的白云迎面飘来。我依稀看到孙爷爷静静的站在前面,好像在等我。我不经意加快脚步,慢慢的,我终于握住了老人家的手。他说:“我的娃,好了,现在好了,都住上楼房了。”说完,那一片白云旋转而起,带走了我的白胡子孙爷爷,飘逝在风里,消失在空中……
我不停的寻找着,寻找着。在巷道里,在古树间,在吊脚楼上,可怎么也找不着那个曾经温暖的大家庭。
说不尽这座老城
石屏老城曾经走过无数遍,却仅仅只是走过而已。
原来的石屏老城印象,无非是街道两侧的低矮商铺,文庙,玉屏书院,石屏老衙门,龟背街巷,尚存石板路,以及那些早已熟知的名人故居,比如石屏著名乡绅李恒升故居,状元袁嘉谷故居等等。
不能否认这些历史标签的意义,但单就这一点而言,文献名邦的名号风范,似乎并不足以丰腴石屏老城。
0.75平方公里的石屏老城一直是内敛的,就像一个人的名字一样稀松平常。
它不喜欢张扬。
若不受它的深腹牵引,眼睛的相机快门只会一闪而过,心底模糊而恍惚。
但石屏老城不由人不恭敬。只怪以前不识庐山真面目。
东西南北中诸条主街两侧腹地,尽是历史之根,牵连不断,盘根错节,交织于各条巷道深处。
真不知该怎么描述它。
要追探老城的内蕴光华,当然得看它的建筑。
除了老街两侧已经悬匾告知的进士第太史第等老宅外,更多的老民居深藏不露,隐匿在纵深之处。
老城的每条巷道里,都有大量的明清至民国建筑。
并不熟谙建筑风格的眼睛只能以一个大概脉络判断:明朝建筑古朴雄浑,风格严谨,简洁明了;清朝建筑飞檐斗拱,繁琐构建,彩墨花鸟;民国建筑高庭大院,砖石凸显,木建为辅。
石屏老城吸纳了三个时期的建筑风格样式。在大兴土木的现代建筑中,石屏龟壳老城成了一座古代建筑博物馆。
不必说各栋老宅气派的雕梁画栋了,内容纷繁,说也说不清;也不必说凝重端严的高门大槛,花鸟空镂,单单老宅子里的天井,就铺满了古旧气息。
天井严切方正,把房屋严整地对称为上下正堂,左右厢房;天井青石不拘一格,带几分率性,或自然错落,或錾凿工整。
有的天井铺设不用青石用青砖,青砖吸水,所以房屋充满润泽。
蒲公英从青石缝,青砖沿倔强地探出头来,门外的巷风袭来,幽幽地飘落在照壁下的青石缸内。
所有老宅都有天井,天井上方便是正堂,都踩三台石阶踏跺而上入内。
中国道家哲学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代表多,代表大,代表众,代表兴旺。
所以,老宅子群落在石屏老城里存在了几百年,子子孙孙繁衍生息,养精蓄锐。
我便惊异发现,凡走入的老宅子,皆于天井上堂屋处,由三台踏跺石台阶连接起来,台阶两侧都各有一条青石斜面。这两条侧面呈三角的斜面青石有个名谓:垂带。
凡有垂带的老宅子都极不简单。
在中国古代,只有身居要职,名望大极的士大夫才有资格在自家台阶两侧建置垂带。
有的老宅子年岁久远,木倾墙塌,早看不出原先的样子,唯存垂带在时光深处熠熠留光。
老宅庭院的垂带在证明着一加一等于几的至简结论:石屏曾出经济特元1人,文进士 65人,翰林15人,武进士11人,文武举人640人。
脚步由此滞住,老宅子的吸力令人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厢房的黢黑窗棂透进些微阳光,密密斜织出一片纵横的光与影。
光影深处是那年那月孤灯苦读,甘于寂寞踱步思索,望断天涯路。
一卷四书五经,一座砚台墨汁,一叠泛黄宣纸,一阙为伊消得人憔悴。
功名不是尘与土,读书亦非苦与悲。
六百年以前,石屏人就开始与中原文化无限接轨。先贤们把书中自有黄金屋当成一粒种子,用心侍弄,薅去心苑杂草,掸掉浮躁灰尘,编织他们心无旁骛之梦。
树影婆娑,竹叶盈露,几番清月,抒写春秋。
石屏人在文献名邦的守望之路上未曾停息过。
清末的袁嘉谷先生专门用一首《读书乐》来总括石屏人的文化操守:
恒于勤苦见从容,坐拥书城兴未慵。烟篆纱窗香辟蠹,风穿纸帐剑吟龙。
不除绿草思惇实,独赏焦桐有蔡邕。夜半高楼谁是友,诸天寺里一声钟。
石屏古人苦心孤诣,破茧成蝶,及第者如井喷。
已退休的原石屏县志办主任冯子望老师熟悉石屏老城。冯老师的著作《石屏秘境》,为恭寻石屏老城的街街巷巷提供了难得的指引。限于篇幅,略简部分石屏名人老宅。
西正街——
1.胡府大宅院(已拆),出三位进士:嘉庆六年(1861),胡濂恩取进士;道光壬午年(1822),胡霖苍取进士,钦点为翰林,科改知县;光绪癸卯年(1903),胡商彝与袁嘉谷、陈鹤亭取同榜进士。
2.西正街42号,王夔龙进士第。王夔龙,明朝万历壬辰(1592),科三甲第157名进士,任巴陵宰,惠政有声。
3.西正街56号,“对门两翰林”宅院。朱景轼,光绪庚寅(1890),科取二甲第38名进士,钦点翰林院编修,现仍悬匾“翰林先声”;朱淳,道光己丑(1829),与朱家学、朱艧俩叔同取进士,中二甲第一名,钦点翰林,任国史馆编修,河南、湖广道监御史、知府等职。
4.西正街65号,罗府二十四个天井进士第翰林院。宗人府丞罗凤彩从神医何慥手中购买,后裔罗荣光进士、18岁即钦点翰林的罗士箐住此院。
5.西正街70号,石屏首位翰林陈世箕翰林院。陈士箕,明朝永历进士,甲午解元翰林院检讨。
6.王琦珍进士第(改建他房)。王琦珍,清朝进士。
7.西正街18、19号及回民巷3、4号,神医何慥大院,后裔何其偀、何其伟及孙子翰林何朗居此院,系石屏保护最好的明式古宅。
8.西正街朱氏陈氏进士第,位于何慥神医大院与杨鹤荣翰林宅院之间,清朝进士第朱家学、朱芬、陈沆宅院,朱府后改建工商银行,陈府改建为新华书店。
9.西正街3号,杨鹤荣翰林宅院,悬匾“世衍书香”。杨鹤荣,嘉庆丙辰恩科钦赐检讨。
南正街——
10.南正街5、6号,二次翰林张汉宅院。张汉,康熙癸己科检讨。
11.南正街22号,袁嘉谷状元府。袁嘉谷,光绪二十九年(1903),云南唯一经济特科状元。
12.南正街43号,许贺来宅院。许贺来,清康熙乙丑科编修,开云南翰林先河。
13.南正街34—39号,杨廷相翰林宅院。杨廷相,明代乙卯科进士;同宅院为杨胪赐故居,杨胪赐,雍正辛丑科进士。
14.南正街61号,丁府宅院。丁兆冠,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士。
15.南正街观音寺巷68号,陈履和故居。陈履和,乾隆四十五年(1780),随父一道双双考取举人。后人陈谊,中央军事科学院顾问,大校军衔,已故;陈福今,曾任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中央办公厅机关党委书记、中央国家行政学院党委书记、国家行政学院常务副校长(正部级)、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第十六届中央委员、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常委,健在。
16.南正街观音寺巷12号,陈氏同胞进士第。陈蓉纕,清雍正丁未(1727)科取三甲第148名进士;弟陈荀(?),清雍正癸丑(1733)科取进士,大门曾立“同胞进士”匾。
17.南正街观音寺巷20号,刘杨亲家两宅院。刘葵光(宝秀吴营人)继承先祖于勐腊易武所创同庆号茶庄,刘葵光与住石屏的杨吉三共同合作经营同庆号,两家结亲。同庆号被公认为云南普洱茶第一号。
18.南正街小炉匠巷6号,著名彝族作家李乔故居。李乔,被誉为“中国现代彝族文学的拓荒者和先驱”,曾任云南省文联副主席,1955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作《欢笑的金沙江》。
19.南正街观音寺巷8号,涂氏宅院。涂晫,康熙乙酉(1705)举人,精功书法,建水东门城楼“雄镇东南”等字样即为涂晫所作;涂晫之子涂应恒,清康熙年间贡生,继承其父书法大艺,石屏真觉寺“秀山”二字为其所书。
东正街——
20.东正街33号,陈龙光进士第。陈龙光,明万历甲辰(1604)科取进士,任湖广按擦司副使,以军功擢山东右布政使、江西左布政使。
21.东正街东后街24号,任树南进士第宅院。任树南,清乾隆丁未(1787)科取三甲第42名。
22.东正街东后街32号,罗长春罗长华进士第。罗长春为武进士,光绪十年(1884)随滇军入越南抗击法军,取得镇南关大捷,后患疟疾于1885年殉国,年仅29岁。光绪十五年,罗长春其弟罗长林、罗长华兄弟同考为武进士。罗长华被授湖北荆州守备,后掌安徽宜州、江南江淮卫兵权。
23.东正街诸天寺卖麻8号,罗长林进士第。罗长林,授御前侍卫、钦派保卫乾清宫,大门立直匾“侍卫府”。
24.东正街诸天寺街卖香巷口(已拆),卢氏进士第宅院。卢炳清,康熙戊辰(1688)科取三甲第48名进士,任南昌知县。
25.东正街诸天寺街卖香巷23号,万肃万咸燕进士第宅院。万肃,清康熙癸丑(1673)科取三甲第54名进士;万咸燕,清康熙辛丑(1721)科取三甲第105名进士,任丽江府教授,升四川井研县知县,主编《丽江府志》,为丽江纳西族传入汉文化之开先河者。
26.东正街协天宫巷6号,刘氏进士第宅院。刘心传,清乾隆辛未(1751)科殿试后卒于北京,取三甲第84名进士;刘经传,乾隆庚辰(1760)科取三甲第19名进士;刘治传,乾隆癸未(1763)科取三甲第7名进士。刘氏三兄弟,石屏人的美谈。
27.东正街协天宫37号,杨桂森翰林宅院。杨桂森,清嘉庆己未(1799)朝考一等第78名进士,钦点翰林院庶吉士。嘉庆十五年(1810),赴任台湾彰化县知县。
北正街——
28.赛氏孙氏两进士第,详址无考。清朝乾隆钦赐回族赛玙(94岁)、王孙熊进士。
29.北正街98号,张正堂大院。张正堂曾与李恒升为国家捐飞机抗日,堪为旧中国民间爱国人士典范。
30.北正街正街铺27号,司马第房院。
31.北正街正街铺9号,戴汝为故居。戴汝为,1951考入清华大学,次年调整入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为云南籍首位中国科学院院士。
32.许晖藻进士第宅院(详址无考)。许晖藻,清道光丙申(1836)恩科取三甲第30名进士。
33.北正街正街铺40号,张大成宅院。张大成(民间称“张三烂眼”),清朝晚期民国初年个旧矿山大老板,与陈鹤亭、李恒升等大实业家齐名。
......
一间石屏城老宅,一段石屏人故事。
有人把古代科举考试和今天的高考作一个对比:古代的秀才类似于今天的211,举人就相当于清华北大的高材生了。
这个今古比对令人悚然。石屏在明清时期有举人文凭的高达七百余人,在云南省范围,数量仅次于昆明、大理。
作为石屏人,我无意沉溺于石屏古人的耕读荣光。
这种荣光其实是一种精神特质。
这种精神特质始终围绕着坚韧不拔,石屏人终有巨为。
古代秀才举人名谓,千万人趋之若鹜,但在石屏并不算稀奇名词,石屏人的读书风气在古代绝对可以和中原有一拼。
一行六人信步走入观音寺巷许家大院时,已是晌午时分。
喜欢书法的县志办李主任随眼看了看一块断碑面上的阴刻楷书。
断碑置于一道阴沟口上,用于垫盆汲水洗菜。这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许多石屏人家都有此等生活经历。
碑文已经不完整,存留的内容却吓人一跳!正文是“……侍讲许先……”,落款是“弟张廷玉顿首拜题”。没错,此碑的主人是许贺来,问题是落款!
张廷玉何许人?
张廷玉,清朝杰出政治家,康雍乾三朝元老,大学士张英次子,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入值南书房,进入权力中枢。康熙朝,官至刑部左侍郎,整饬吏治。雍正帝即位后,历任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尚书,拜保和殿大学士(内阁首辅)、首席军机大臣等职,完善了军机处制度。张廷玉卒后配享太庙,是整个清朝唯一一个配享太庙的汉臣。
作为大清一朝重臣,张廷玉先后任国家史籍纂修官,是《明史》、《四朝国史》、《大清会典》、《世宗实录》总裁官。
而张廷玉面对许贺来自称弟,“顿首拜题”,足以说明许贺来在京城仕途的影响力度。
此残碑是石屏文献名邦又一增添的实实在在的佐证。
光阴未曾远,我辈当自强。
石屏先儒是后世屏人的一盏明灯,老宅院里,绿枝幽影,桂花香荫。
高大照壁旁,粗壮柚子树叶下又隐隐跃出墨绿青果;方整天井中,火红石榴花正浓浓抒情;墙角一隅,青石井栏,显出无限古韵,井水依然健旺,与地面几乎持平;先人们留下了花盆、花缸、花坛,花花草草,一片盎然。
这难道不是我们心中所向往的美穴地吗?遥想石屏古人,他们不仅人心思进,他们同样享受烟火人生。
古代石屏文风兴盛,人才济济,当有殷实家底支撑,具备相当的钱财才行。
求取功名,光耀门庭的读书资财如何获得?
答案是走西头经商,下个旧挖矿!所以石屏老城是人背马驮建起来的。
这又是一段博厚的传奇历史。这段历史就像石屏老城一样,具有无尽的历史故事和人文情怀。
西门来鹤饭店外珠泉街外沿,还存留五间马店,这是石屏人的马帮队伍歇脚之地。
遥想明、清、民国时期,石屏马帮入城的场面:浩荡马帮,西城门外,衣冠整肃,丰衣回乡。马帮穿过恩贡门,头骡红缨如冠,磬铃铓锣哐锵。二骡趾高气扬,铁蹄铿锵石板。尾骡招摇古街,追风玉铃仓啷。
石屏马帮,极具儒商特质,既有儒者的道德和才智,又有商人的财富与成功。他们注重个人修养,诚信经营,有较高的文化素质,注重合作,具有较强责任感。
儒商有超功利的最终目标,有对社会发展的崇高责任感,有救世济民的远大抱负和忧患意识,追求达则兼善天下。古有陶朱、子贡、白圭等一代儒商,后有著名的徽商、晋商、淮商等儒商商帮。
显而易见,没有石屏商帮,文献名邦的名号是竖立不起来的。比如清末状元袁嘉谷的祖上在勐腊易武创设著名的乾利贞茶号;比如清末民初锡矿实业家陈鹤亭主持修建石屏第一中学;比如抗战时期个旧锡矿实业家李恒升捐银购飞机给民国政府军队抗日;比如乾隆年间大银王吴尚贤使缅甸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比如现代宝秀城黄必安经商药材,悬壶济世……
石屏的儒商重量级人物还有很多,他们的创业历史,他们的家国情怀都是一部石屏的大书。
老街、老巷,就是石屏老城这部大书的书脊;老宅、老屋,就是书页里面的记忆承载;年代久远的宅院历史气息,就是这部大书里散发出来的书墨香味。
有风吹过,石屏老城书页漫卷,要读懂书页上的文字,首先得有一颗恭敬心,还要有石屏先人们忘我读书、严谨治学的苦苦求索精神。
政府部门一直在对石屏老城古宅、古街进行以旧修旧,石屏老城正逐渐恢复往昔神采。
文庙旁,原城隍庙的那间工艺商铺里传出那首石屏人自己的歌曲:石屏古城,四大城门,家家有举人……
2020.05.14
参考文献:1.《秘境石屏》(冯子望著)
2.《石屏县志》(袁嘉谷撰
淮滨老城有那有卖一次性马桶
淮滨县启然五金店。
具体位置在河南省信阳市淮滨县期思镇北大街与巷口街交叉口南200米东侧。
一般卫生间的五金有洗脸龙头、淋浴花洒、地漏。陶瓷类的分洗脸盆、马桶。还有相应的淋浴屏、智能马桶盖等。
旧城缘·新区情散文随笔
一
旧城改造,杨老太的房子圈入了红线范围。十多天前,单位派人前去商谈拆迁事宜,谁知大门严严地关着。去什么地方了呢?有人说,坐在南面古井边的石凳上,有人说,站在北面弄堂口的梧桐树下,还有人说,就在家里呆着呢。
这天早上,刚进办公室,头儿就交给我两项任务,一是去旧城拍一些照片,作为资料存档,二是到杨老太家转一转,问问有什么要求,我们将给予最大的满足。我没见过杨老太的面,去年拆迁摸底,我翻过户口册,知道她已七十好几了,无儿无女。据社区传达室的老袁头介绍,年少时她上过学堂,是一个美人儿,后来嫁到邻县的一个小镇上,没几年丈夫死了,她独自一人回到娘家,修葺了一间透雨又透风的老房子,安顿了下来,再也没有嫁人。老房子住过一位教书后生,就在杨老太出嫁后没多少日子,他突然出走不知了去向。
旧城的房子低矮、残破,石板路高低不平,我逛悠了一圈,用数码相机拍了一些照片。杨老太的门半开着,我走过去往里一探,不料吓着了刚想出门的杨老太。我赶紧后退一步,歉意地笑笑,告诉她我是房屋征收办的,并扬了扬手中的相机。
杨老太一脸清秀,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她的那双眼睛,竟遗留着几分女孩子般的清纯,看人看物,两道目光还能聚成一个焦点。我对杨老太说,要拆迁了,老房子前留个影吧。杨老太怔怔地看着我,忽然,她奔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问道:“你是不是姓陶?”眼神充满着热切的期盼,似乎我点一下头,她就会紧紧地把我抱住似的。“不姓陶,姓徐,双人徐。”我如实回答。
像浇了一盆冷水,杨老太松开了手,身子似乎萎缩了,目光瞬间浑浊了许多。我猜想,有一个姓陶的男子,他与我有几分相像,而且他与杨老太有过一段牵缠难理的往事。
还是拍照吧,缓和一下这尴尬的场面,联络拆迁户的感情。“这相机,十多岁时我玩过几回,光圈、焦距、景深还有一些印象。”杨老太接着又说,我也学过画画,用光、构图等要领还记得。十多岁,该是上世纪的五十年代,那时能玩相机、玩画画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时潮青年,如此说来,年少时的杨老太很不一般啊。我油生敬意,当即把相机放到她手上,说:“原理差不多,只是这个不用胶卷,快门一按图像就会存到卡里,你试试。”杨老太悟性极好,没多少时候,就能拍出漂亮的画面了。
“马上要去城东的安置区了,故土难舍,有几个地方我想拍下来,日后可以看看。有景没人显得死板,徐同志,你能配合我一下吗?”眼望老屋,望着弄堂,杨老太流露出深深的眷念。充当一回演员,让住户带走美好的记忆,我满口答应。
二
杨老太从古旧的木箱内,挖出了一本书,砖头般厚。我接过一看,是《康熙字典》,书已泛黄,书角也磨损残缺,但内页很完整平直。杨老太打开窗,叫我坐在窗前,像贾宝玉一样装出读书的样子来。窗台很低,抬头可以看到外面的路,路旁的几畦菜地。杨老太来到篱笆边,双手平举相机,左右前后不停地移动。选好了角度,诱导起我来了:“春天的.早晨,一个药店倌的女儿,提着竹篮,走进菜园,她轻轻地唱着歌,歌声飞进窗口。你,一个外来的教书先生,年轻、胆小、脸皮薄,不敢正眼去看,而是用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注意,人不要扒在桌上,身子挺直,书抬高一点,头稍微侧向我这边,好!”
老屋和我,无声地留在了储存卡里。杨老太还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幅定格的画。不用说,办菜的女孩就是她,而此刻,她的魂正沉浸在往昔的岁月里。我将字典放在桌上,走出门,轻轻地来到她身边。杨老太的两颧,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踏着青石板路向南走去。
四眼井,在大井口上安放四个小井圈,它是旧城的一大古迹。相传,美女西施曾在井中照过影,千年古井,是否也给杨老太制造过故事?天有点儿热,刚好井边有一只吊桶,我放桶打水,准备洗手洗脸凉快一番。这时,杨老太在一旁说开了:“不要看井里,看旁边。这么说吧,药店倌的女儿在洗衣,学堂放馆了,你来到井边,替女孩打水。热恋着的男女,看一眼心里都是甜的。所以说,你脸上漾着内心的笑,眼始终不离女孩。”我努力表演着,可杨老太的鼻头真是难捏,不是说我脸部表情僵硬,就是说我笑得勉强。一连打了十七八桶,累得我腰驼背酸,才算过了关。
继续往前走,杨老太东张西望,时不时地停下来咔嚓几下。试了两次镜,脑洞被打开,照片中的我不姓徐,而是姓陶,职业也不是搞拆迁的,而是教书。弄堂转了个弯,与大街接了壤,街的那边,是高楼林立的新城。一个不注意,杨老太不见了,我站在巷口的人行道上,四下环顾。
街路上,开来了一长溜的婚车,到斜对面的宾馆门口,相继停了下来。一对新人,在震耳的纸炮、鼓乐声中,携手款款而行。中午的婚宴,办的是出嫁酒,披婚纱的女孩,将辞父别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伺侍丈夫,传宗接代。忽然,我的视线模糊了起来,觉得这场景,是很多年前的一幕再现:由于讲究门当户对,杨姑娘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好姻缘难成就,我心痛如割。日后路长长,愿姑娘吉星照耀,平安幸福,与公婆和睦相处,与夫君白头皆老。此处一片伤心地,我也将远走他乡去闯荡,如有缘,定会有相遇相见的那一天。
不知怎的,这一回,不用杨老太导演,我很自然地进入了角色。眼泪悄然落下,用手背轻轻地拭去,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杨老太。她就站在迎亲的人群中,举着相机,镜头对着旧城,对着梧桐树,还有树下默默祈祷的我……
三
第二天,我把照片冲洗了出来,杨老太看了直点头,并小心地夹在《康熙字典》里。顺便,我说了关于拆迁的一些事,告诉她安置房在城东开发区。杨老太说,十六岁那年,与陶先生一起去画过画,景色很好。昨天下午,上班后不久,杨老太来了电话:“徐同志,现在天气很好,我想到安置小区去看一看,你有空吗?”
旧城改造,倡导和谐拆迁,对住户提出的合理要求,应给予最大的满足。杨老太的年纪,与我死去多年的老娘相仿,尊重依顺她老人家,也是孝敬老娘的一种续延吧。刚巧,单位也没什么大事急事,我跟领导说了一声,就出发了。
小车穿过旧城,沿着西施大道、二环线向东慢慢行驶。今天的杨老太穿得清清爽爽,像去相亲似的。外面的空气清新,视线开阔,一路上杨老太时而兴奋,时而沉默。兴奋时望高楼望天空,脸上荡漾起笑容,沉默时头靠着后背,面无表情,像一只听天雷的呆头鸭。私下里我想,此时的她,一定是在追忆年少的时光,追忆初恋。日月星辰,岁月无痕,陶先生在什么地方,是否还健在?要是两人能见上一面,甚至续上旧缘,那是多美的事啊!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穿过风景区,小车驶上了一条乡村大道。时值仲春,大道两侧菜花黄、麦苗绿,黄绿之间,不时有白鹭展翅起飞。前面就是安置小区的地块,已完成了地基填土,原先的沟沟坑坑不见了,一眼望去,平展展像飞机场。不用几年,这里就会矗立一幢幢的楼宇,造起一座新城,旧城的人们将在此安居乐业。随着一脚刹车,小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了?”杨老太放纵的思绪被拉回,说着下了车。
路边停着几辆轿车、工具车。“小区”内,有人在测量放样,有人好像在游玩散步。春意浓浓,旷野的风凉快轻柔,让人舒适惬意。为了搞清“新家”的坐落位置,我边走边介绍:“出小区朝前走,是奔流不息的浦阳江,江水清澈如猫眼。小区西侧的生态游览区,山水湿地,是日常休闲、早晚锻炼的好去处。如有事要进老城,直接在东门乘公交,老年卡一照就可落座。”杨老太嘴里嗯嗯应着,心思却不在我这里,好像在寻找什么。
果然,走了一段路后,她对我说:“记得这里有个水塘,塘边有好多柳树。那次,我坐在柳树下,陶先生给我画了一张像,那画像我还在相框背后压着呢。”故地重游,勾起了杨老太深沉的记忆。杨柳树,清水塘,少女望情郎,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画,我想一定很美。
四
时近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对面走来了一老一小,老的面色红润一头银发,小的是个姑娘,脸上的稚气还未退尽。姑娘拉着老人的手说:“爷爷,别找了,这哪里还有水塘、柳树啊?”
老人感到有些无奈,摇着头说道:“真所谓弹指一挥,沧海桑田。不过,要是去年来的话,肯定还在,只是那时你奶奶刚走,我没这个心思。”姑娘问:“你说的杨奶奶现在好吗?”老人回答道:“前段时间,我托朋友去打听过,得知她健朗着,我教书时住过的那间老屋,一直由她住着。刚才,我问了那边的测量师傅,旧城要改造了,这里是安置区。就是说,她马上要迁到这里来了。妞妞,你看,这里傍山近水,风畅气宽,是居住的好地方啊!”老人说着,情不自禁地挥起了手。
“杨奶奶年轻时,是不是长得漂亮可人,聪明伶俐?”姑娘问道,表情有几分调皮。这话像一根火柴,燃着了老人的兴奋点,他一脸放光地说:“她啊,身材与模样与你奶奶差不多。那时,爷爷虽说是一个穷教书,但也赶时髦,在旧货摊上买来一只照相机,德国产的。她很有艺术天分,心灵手灵,经她摆布后拍出来的照片,极具美感,绘画也一点就通。”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都上了年纪,身边需要有个作伴的人。我这次来,一是带你这个北方美院的学生,看一看江南的春色,以及爷爷年轻时留下的足迹,二是与杨奶奶见个面,如果她愿意,我就在这里安居下来,一起度晚年。”老人好像觉得不好意思,脚踢了一下路面的小石子,话锋一转,“当然,这只是爷爷的想法,没打招呼,现在找上门去有些唐突。这样吧,我们回省城,等明白杨奶奶的意思后再来。”老人深情地往旧城方向看了一会,与孙女一起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内心的敏感神经,被一老一少的对话触动了,浑身一阵激灵。在霞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杨老太胸脯起伏,嘴巴张张合合,双手无意识地晃动着,脸孔像喝了酒般的绯红。我敢打赌,这白发老人就是陶先生,不论别的,就我俩五官轮廓的相似度,少说也有八成,难怪当初杨老太说我姓陶。看来,电影、小说里的离奇事儿,今天就发生在身边啦!
想不到啊,在窗前、在井边、在树旁结下的情缘,断隔六十多年后,竟在开发新城区接续上了。杨老太有许多话要说,由于激动,手指着陶先生的背影,没能发出声来。老人越走越远,就要上车了,我一看不对,丢下杨老太,撩开大步追了上去,大喊道:
“陶先生……陶伯伯……”